第九集
油尽灯枯 慈母撒手去
噩耗又接 伤心何以堪
(一)
家奇这次广西之行,用了七天七夜的时间。一千块钱精打细算,总共用了还没有八百元钱。他把他这次广西之行原原本本和哥哥家玉说了一遍,家玉嘲讽他有钱烧的,不让他去非去不行,知道就是这个结果。
家奇听了哥哥的话就来气,说:“哥!人怎么可以老算计怎么做上算怎么做不上算呢?如果我有一般人的条件,你能看了兄弟的笑话吗?如果你听话都不会听,老按你的心思去分析,你老嘴上说的帮兄弟成家就是一句空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成家以后是指不上你帮忙了,如果我能指得上你,我和阿凤就分不了。现在你还说这风凉话。我去了这趟,你难道听不出来吗?连不是阿凤的家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他哥都说我去的晚了。这难道不是阿凤把我们的事也当了事吗?人家的家人不也很支持她吗?不当事人家家里人能随便的让別人知道我们的事吗?兄弟说她是真心的,你当过一句话听吗?如果你能把兄弟的事当一点事,不应该是我找你借钱你都还疑神疑鬼的不肯借,应该很主动的该想到的都想到了。我不是看你一点都不想帮我,我会和阿凤提出分手吗?我会想到面临多困难的事吗?她除了有点怕吃苦,哪也没毛病。你知道兄弟是如何的不想放手,但我这个情况,怎么安放人家呢?人家都来到咱家了,你还不肯相信,明知道兄弟手里没钱,难道人家来了连门面都不撑吗?都不给人家买点该买的东西吗?你要想不好怎么做,人家来了你过来也别过来,兄弟也感激你,你过来了衣服都不换一下,人家叫你哥都摆岀爱搭不理的姿态,你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我的确听你想帮我成家的话太多,信以为真。然而你真的想帮我,哪有我们的事已经这样了你都几年的时间不问一句,这能用多少钱?你兄弟是占人便宜的?你怕还不起你是吧?你一天天在街面上吹嘘自己多挣钱,要帮你兄弟成家,你兄弟分文都没有,你能拿出多少钱来?在家里找的难道就不花钱吗?成家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吗?哪个不要也听别人的意思?如果你兄弟有条件成家,那还用你帮什么?你既然知道要帮,说了不管难道不打嘴吗?我没条件,才在家里成不了,哪个打听到你兄弟没钱能成的了?你为什么非迷着我必须要成家里近的呢?自己谈的什么心都知道,煤人说的也就是看双方的条件,能了解心走到一起吗?兄弟有这么个成家的机会容易吗?哥!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再说什么有什么用呢?你兄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哪里怨过谁来?”
家玉听了兄弟一顿抱怨,不服气的说:“你不是说她喜欢你人吗?你不是说她不是看钱的吗?他看中你了就行呗!”
家奇听他这么辩,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说话就不对,喜欢就不用花钱了,爱不用经济支撑吗?我和人家说过我们穷,人家还不放弃,还和我是看重钱的吗?兄弟这样分析不对吗?事这样了,咱别再伤了兄弟的和气,是我和她没这个缘分,以后我有条件就谈,没条件就不谈了,你也别再说帮我成家的事,我呢也知道自己必须得靠自己才能成家。你想事只执一端,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人要懂一点变通的好不好!”
家玉还想说话,家奇制止了他道:“哥!你就别辩你的道理了,你对兄弟怎么样,兄弟不是不知道,可这件事你做的不对就是不对,如果是我换了你,就是白给兄弟扔了三万五万到这时也不会想是冤的,起码帮了兄弟了。帮的是兄弟,不是别人,就是不成,也已经做到了自己的仁至义尽,兄弟是感激是怨恨?村里谁不看着当兄长的知情知义的会做事?兄弟什么都清楚,就是没有条件,限制住了。你不讽刺我,兄弟这些话都憋在肚子里,烂了也不说。这事我们都不再提了,咱娘呢,我看也越来身体越不行了,我搀动她的身体,觉得越来越沉了,你也别老岀去急着想钱了,多过来陪陪咱娘,我看没有多久咱娘就连床也下不来了。”
家玉听家奇这一顿说,说的自己什么都不是,还想挣个脸,可也想不出怎么说了。听他说到娘的身上,也就有了接下话的台阶:“好吧!我把手底下的活清一清,就不做了。”
家奇在家里守了母亲几天,看娘虽然衰弱了,痴呆的没有多少精神了,可一会半会也还不至于倒在床上,就还跟着去上班,直做到了十月,看母亲动弹也困难了,就不再去了,天天打整母亲穿衣吃饭,打电话向哥哥反映母亲的情况。家玉每接了他的电话,晚上就过来坐一会,直到君芳起不了床了,他也没肯歇一天。
君芳倒在了床上,眼神呆滞,家奇每天给她用暖毛巾擦洗一下身子,喂她吃饭,她话也说不出来了,解手都不能传递信息,有时就拉在了被子里。家奇给她清除身上的粪便,重换被子,君芳身体很重,家奇一个人累的够呛,打电话让哥哥也过来,家玉知道娘开始屎尿不知了,拿过来两块短褥子,一块黄皮子,和家奇一块给母亲身下垫了,家奇让家玉別岀去了,家玉当面哼哈着,白天还照样不过来,气得家奇不行,见了哥就责备他。家玉被说的没法,岀主意让家芬过来,家奇也生气母亲都躺在床上了,当闺女的也不说过来看一下,就让哥去叫她。
家芬来了一天,只说腰疼,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动都不肯动,还是家奇一个人忙活,更是生气,也没地说。第二天,家芬人也没来,家奇又向哥报告,说母亲身体重,一个人太累了,必须两个人搬动母亲才行。家玉应承了,就是不说过来。
家奇又一个人伺候了母亲两天,终于等了个人来,是他的姐夫清宇,家奇不想哥哥能把姐夫搬来,问姐怎么没有过来,没想到他一问姐夫哭了起来,说你以后别指望你姐了,你姐可能比咱娘走的还早呢。
家奇一听姐夫这么说,不知怎么姐夫说出这样的话来,问他怎么回事,清宇含着泪告诉他:“你姐回去了疼得不行,我跟你姐上石家庄去检查了,医生说已经是结肠癌晚期了。”说完又哭。
家奇听了,一下难受的也咧着嘴哭起来,说姐太傻了,自己哪的病都不知道,天天按着腰疼治,也不去医院里看,老怕花钱。人没了,留着钱有什么用呢。两个人哭了一阵,家奇让姐夫别待着了,让他回去只管照顾好姐姐,这里有他一个人就行了。
打发姐夫走了,家奇难过的把这消息也跟哥说了,家玉也在那头叹气,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家奇一个人打整母亲,必竟是没有成家的人,没有人告诉他怎么打整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病人的经验,看娘躺着安稳他就不动,有天他看到娘瘦下去了的腿血糊糊的,吓得够呛,忙把这事告诉哥哥,说娘身上破了,问哥有什么方法。
傍晚家玉就过来了,带着一个气垫,充了气,和家奇一起把母亲抬出来,在见血处抺了碘酒,教家奇隔天就给母亲抹一次。两个人给母亲身底下铺了气垫,把母亲安放好,家奇教哥哥别去挣钱了,母亲能动的时侯,挣就挣去,人也不需要怎么打整,这时老人都躺床上了,还想着挣钱就不像话了。
就是这样,家玉还是白天不说过来。家奇对这个没皮没脸的哥哥也没办法了,自己不离床边的照顾。
家玉白天不来,每晚都过来,问母亲一顿吃多少,什么吃的多些,家奇说娘就爱吃饺子,还能一顿吃一碗。家玉就每天带了水饺过来,让兄弟煮,家奇顿顿煮了饺子喂娘,直到饺子喂不下去了,他叫哥说:“咱娘吃不下去了,就这两天了,你千万过来陪咱娘两天,不然村里人都要骂你了。”
家玉过来了,带着牛奶,端着饺子亲自喂了娘三个下去,又喂了两袋牛奶,到中午,三个饺子也喂不下去了。家奇知道娘就要不行了,一劲的抹泪。晚上家玉带了医生过来,给母亲输液。家奇很生气,不让输。说知道输液没有用,还输液干什么?娘这会吃不下东西了,头咽气的时候不知道多难受呢,就别让病人多受罪了。家玉不听,非让医生给输了。医生输完液,家奇问医生:“医生!你看我娘这病输液有用没?”医生说:“用没有多大用了,输液能多顶两天。”家奇说:“那你以后就别来了,我哥叫你也别来了。病人到现在多活一天都是受罪了,干嘛看着病人受罪自己还难受呢?”医生看向家玉,家玉让他还来,别听他兄弟的。家奇气极,喊道:“你再给咱娘输液,你把咱娘弄你那院里去,人已经吃不东西了,你是想看咱娘多延长痛苦吗?我不让输了,不孝我落着,不让你落,还不行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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