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人生前三十年,一心为证明自己、超越生父岳广平;岳广平死后,秦川为扫清升迁路上的拦路石,离间方正弘与严峫关系,并先后对两人下手,险致两人丧命。他如此急功近利,不顾道义与情义迫切往上爬,又是为了什么?本期就来品一品秦川的第二大执念。
秦川的执念隐藏得很深,但也因为是执念,在言行中不可避免会有所流露。只因他的话总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令向来缜密敏锐的江停也一时错过真相。除去前一篇品读中品析的几处细节,在《破云》第一百十六章中,还有一处细节,如果换个角度解读,同样可以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秦川对江停说:“他(岳广平)开始邀请我去恭州家里坐坐,但我始终都以感情上无法接受而拒绝了。”秦川说的不是“因为感情上无法接受”,而是“以感情上无法接受”,前者“因为”是客观陈述,后者重在给自己找一个能让对方觉得合理、可以接受的理由或借口。秦川紧接着的补充证明了这一点:“岳广平在恭州结过婚,他夫人过世前,两人一直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的,所以这个理由对岳广平来说完全可以成立。”
为什么要在意岳广平能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解读:要么是因为对岳广平毫无感情而装出在意的样子,目的在于钓岳广平,以实现与黑桃K的合作;要么是因为既不想看到满怀期待与忐忑的父亲失落的样子,又有不便告诉岳广平的隐情,不得不刻意保持距离。
由于秦川对杀害岳广平一事供认不讳,江停自然作了第一种解读,而真相却是第二种:秦川在黑桃K的帮助下加速了升迁的速度,却也明白,能让黑桃K出手助他是因为他的身份——岳广平的亲儿子,黑桃K唯一能找到的破绽。因为超越岳广平这一执念,也因为觉得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秦川无法拒绝来自黑桃K的帮助,他在小心翼翼把握着与岳广平交往的一个度,以防止黑桃K利用他对岳广平下毒手。
对岳广平怨恨妒爱敬交织的复杂感情促成了秦川战胜、超越岳广平的执念,当岳广平死后,便再无心心念念超越的对象,他的人生,本该就此放下执念,进入或大空虚大迷茫、或大释怀大舒心的阶段,然而,岳广平的非正常死亡,促成了秦川人生的第二大执念。
在一百十七章,江停问秦川案发时害不害怕,秦川不假思索反问:“为什么要怕?家母去世时,我也同样守在她身边,有什么好怕的?”可以同“家母”去世时的感受相提并论,那便是下意识地承认了岳广平“家父”的身份,反问加反复的强调语气,正是他心虚的表现。江停准确地捕捉到秦川话中的矛盾,并用以验证自己的猜想,才能在命悬一线时通过打心理战赢得转机:“如果岳广平死时,你真的一点触动也没有,为什么你离开时会慌张到把烟灰缸撞翻在地上?”
秦川的反应很值得推敲:
话音刚落,三年前那清脆的撞击声仿佛再次响彻耳际,还是同样的震人胆寒——咣当!
秦川一直波澜不惊的面色瞬变,手腕下意识松劲……
当岳广平在他眼前被死神扼住咽喉时,秦川何止是害怕!他先是震惊、恐惧、茫然失措,后是咬牙切齿的痛恨、愤怒,紧随其后是永无止境的愧疚,那震人胆寒的“咣当”声,连同岳广平乍见首次上门的亲儿子时手足无措、喜难自禁的样子永久定格在秦川的生命中。
听江停问“是你临时造访杀死了他,对吗?”秦川静了好几秒才作答。这静止的好几秒钟背后,是秦川多少复杂难言的情绪:一个聪明人被人利用,被人欺骗,被人愚弄,稀里糊涂亲手要了自己一心要超越的生父、唯一的亲人的命,多少耻辱多少愤怒多少追悔多少歉疚在其中,他却还要将它描述成一场有预谋、灭人伦的冷血谋杀:“已经来不及安排车祸了,只能由我临时上门。”大隐忍背后定然有大图谋、大执念。
为什么在岳广平死后,秦川不惜抛开与严峫的兄弟情,不择手段扫平升迁路?为什么在与江停与吕局的对峙中,明明有反击之力却束手就擒?都是因为他的执念——为生父,为自己,复仇!要么有足够高的地位、足够大的权力,才能把曾将自己玩弄于股掌的杀父仇人黑桃k绳之以法;要么潜伏到黑桃k身边,伺机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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