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最下游有一条如彩虹飞架南北的长江第一长大桥,冠名崇启大桥。在大桥的北侧往西约500米,就是乡村小镇——大兴镇。
这里的小镇集市,一般都是在每天早晨五点开放,上午约八点收摊,下午三点以后又第二次开放。
一年四季,循环往复,天天如此。集市为当地乡民和南来北往的人们提供品目繁多的贸易交往和生活便利。
前天气温在零下6o左右,满天乌云翻滚,西北风呼呼作响,雨点中夹杂着雪珠,咚咚地打在大兴镇便民菜场彩光板房的房顶上。下午快近五点多了,购物的民众已渐渐散去,菜场内叫卖声和吆喝声,也断断续续,变得稀少,显得冷清 。一些还没有卖完蔬菜的中老年男女,守在彩光板房下,站在寒风中,两腿如筛糠似的发抖,但因部分蔬菜未卖完,坚守着自己的摊位不肯离去,要等近边几个造船厂的职工下班后前来光顾。
靠菜场东大门,对直一排往西的第五个摊位,摊贩是一个七十二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名叫秋芬,她还有二小捆大蒜苗没有卖完,每捆要卖六元,有几人讨价还价五元一捆,都被她一 一拒绝。
天黑下来了,旁边的店家也开始关门打烊,秋芬正准备收摊将余货带回家,一个先前还过价的过客,突然违心地喊了一声:大嫂请慢走,这两捆大蒜苗我买下了。
秋芬收下了12元,心里乐滋滋地、嘴上哼着小调回家啦!
说起秋芬,我对她非常熟悉,她是我姐姐同学,小时候常来我家,她家盖楼房,我父亲去她家帮忙做木工一星期,一个铜板都没有收。
小时侯,她貌相出众,也能歌善舞,是一只百灵鸟,也是红星农场文艺队台柱和报幕员,一次在公社大会堂演出,她和另一女子的双人歌舞《北京的金山上》,让台下的观众情不自尽地唤呼和喝采。她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
她的丈夫早先是大队支部书记,后来分田到户后任乡办企业负责人,年老退休后仍留任该私企任仓库保管员,年薪也有近十万元,她的儿子是上海某一上市公司高管,年薪五十万元,儿媳妇在浦发银行管理层,其收入也是一个未知数。
就是这样一个富得脚底流油的家庭,一个在上海和老家有四套房产的家庭,然作为生活在农村的秋芬,却不知中了什么邪?钱愈多,她就越把金钱看得比生命还贵重。
平时拼命挣钱,从不乱花一分钱。一次她不小心在池塘边洗衣服,发现衣袋里二块一元硬币飘入水中,她不顾深秋水冷,劝说丈夫下水摸起来。
现在,她额头上已爬满了皱纹,头发也早已经花白,家有四亩地租给外地人种植,二亩地自己种,除种必要的粮食外,就是种蔬菜出售。
每天鸡鸣起床,晚上狗叫归家。有时间还要给临近十里八乡种田大户打工,每小时工作八元钱,天天付清。她骑着一部破电瓶车,不停地穿棱于菜市场和乡间小路之中。她把劳动,看作是生命的全部。
人家估计她家存款不少于200万元,她大哥有病,大嫂中风不能劳动,但不见和没听说她支助和照顾他们,她妹妹一次向她开口借钱,她说暂时手头没有,家里都是三、五年的定期存款。
常有人问她:你不是缺吃少穿,为何要这样忙于奔波?
她答:劳动最光荣,劳动煅练了人,劳动也是一种快乐。
在物质生活普遍提高的今天,她说的这些振振有词的冠冕堂皇的话,总让人觉得枯燥乏味,觉得别纽和可笑幼稚。
如此的挣钱和惜钱,社会上确实很少见,让许多人不可思议。
平时她一人在家,从不买鱼、买肉吃,也不喝饮料,也不买水果吃,更不打牌玩。并且平时穿衣也极其朴素,走亲访友时,身上穿的都不超过200元一件的衣服。
这些俭朴也就算了,最让人惊奇和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面呢?
象这样单吃存款利息也吃不完的家庭,家有液化灶不用,做饭仍烧农作物柴杆;家有自来水不用,做饭和洗衣一直用自家的井水;家里一台老式电视机,当成古董,一直阁置在房间写字台上,一直用丝绵盖上。
如此惜钱如命的人,那是正宗的中国版‘葛朗台’,是一个活生生的守财奴。
人死时带不走一个铜板,传子传孙也没有底线,她为何如此想不开?为何对金钱如此痴迷?为何对金钱如此执著宗爱?
这是不是也属于是一个种精神病。
唉,对惜钱如命的人来说,200万元存单,就是上帝、荣耀、成就和自豪。对我们平常人来说,放着不用,实际就是一张、或一叠金质卫生纸,看着诱人,擦屁股厌有毒。
作者:不屈不挠
初写于去年十二月,修改于二0二二年元月十六日
创业项目群,学习操作 18个小项目,添加 微信:923199819 备注:小项目!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zodoho.com/3061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