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巫山的意思和造句简单,共赴巫山的意思和造句是什么

林格 | 文

许是病了生出些脆弱,心中充塞寥寂,情不自禁让她开口道:“……雁翎,你陪我好不好?”

共赴巫山的意思和造句简单,共赴巫山的意思和造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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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是一头白狼

年仅一百二,正值青年。

不杀人不害人,乐于助人。

万万没想到他被一个狡诈的老道追了一宿,惨败。

这老道就是个坑货,几年来尽捉妖怪卖。

若是卖出后逃掉了,那就去抓,再卖一次。赚得盆满钵满。

老道手脚麻利地绑紧狼嘴狼颈,雁翎怎么“嗷呜”都无用,还顺道在狼屁股上贴了一道符纸遏制他三脚猫功夫的法力。 

牵狗似的,牵着他到集市上卖。

“请问……”

是女子的声音,婉转中暗含威严。

羽国以女子为尊,但国风开放,寻常男子抛头露面的也不少。

道士笑得满脸折皱,抢先道:“小姐,您有眼光。这白狼老夫费劲心思从隔壁长狄国追到这里才捉到的……”

栖迟打量着白狼,指尖沿着狼的轮廓隔空虚描。

如此孤傲美丽的生物,怎么能被绑着呢?

雁翎按捺不住抬起头,如海般的蓝眼隐隐不善地注视面前的女子。

她是要将他身上的毛皮扒下来,做成人的毛领围脖,还是当做宠物驯养?

这老道还在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栖迟别揭下符纸,自己捧着金锭笑得合不拢嘴。

栖迟充耳不闻,牵着雁翎走出一段路。

她身后跟着两名默默无闻的仆从,没发出一言。

她蹲下身,解开绑着雁翎的麻绳。

雁翎惊了。这什么大善人?

栖迟扯下狼嘴上的麻绳,转而用手捏住狼嘴,用了五六成的力,雁翎竟开合不得。

“孤不想杀你,也不想束缚你。”栖迟突然笑了:“你可以跟孤走,或是……逃。”

一时间,雁翎脑海做了各种假设。

逃了能怎样,躲躲藏藏个几十年吗?

修道之人闻味就能知道他是人是妖,化成人讨生活这条路压根行不通。

栖迟静静地抚摸雁翎的狼毛,见白狼看向自己,栖迟淡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于是乎,雁翎将爪子搭在栖迟的鞋面上。

就是你了!

栖迟不假思索,揭下了他屁股上的符纸。

法力蹭蹭上涨,雁翎浑身充满力量。

可他不能趁机逃跑,被栖迟扼住命运的后颈,乖乖带回皇宫了。

雁翎整只狼被洗刷得又干净又香,被一宫人半拖半抱着。

栖迟想了想,道:“把他放到孤的床上去。”

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雁翎还是一只孤寡狼,连母狼都没闻过。

百年来“苟且偷生”耗费他大半精力,搞对象的动力都没。

宫人将雁翎放上龙床,雁翎轻巧跳下来;宫人捉住雁翎,再次放上龙床,雁翎又一次跳下来,跟玩儿一样。

宫人为难道:“陛下……”

栖迟搁下朱笔,揪着乱动的雁翎的后脖子,将他塞到锦被下,“别动。”

“你出去罢。”栖迟对宫人道。

她脱下外衣,着明黄寝衣,冰冷的身躯靠近雁翎,没多久就被烘得暖和。

栖迟蹭了蹭他不算柔软的毛,叹息道:“你果然很暖。”

灯熄灭了,殿内变得昏暗,不远处的夜灯散发淡淡的光。

龙床的层层纱幔垂下,挡住了所有光线。

雁翎僵硬着身体,狼眸在黑暗中发出绿光。

第一次被人当枕头抱,他不习惯。

却突然被栖迟摸了一下尾巴,道:“放松。”

雁翎:“……”

栖迟似乎没把他当一个会“变身”的雄性。

淡淡的馨香钻入鼻腔,雁翎的疲劲涌上来,眼皮直打架。

被老道从长狄国追到羽国,东奔西跑的,他早就累了。

耳边是令人放松的呼吸声,雁翎借着这个声音睡着了。

次日栖迟上完早朝,陪他同桌用膳。

桌上摆了金银鹿肉、烧兔肉等菜品,看得雁翎眼泪从嘴角留下来。

东躲西藏好几年,抵不过皇宫温暖的被窝和鲜美热乎的菜品。

栖迟这人行,能处!

近来入秋,天气转凉。

栖迟怕冷,风一吹便得了伤风,不敢把雁翎再抱上床。

叫人单独理了侧殿,规格按天家级别布置,让雁翎入住。

身边突然没了个人,雁翎挺不适应。

闲暇乱晃进去寝殿刷个脸熟时,能看到龙床上放了两三层锦被,显得鼓鼓的。

一掀,里面还搁了几块暖玉。

说起来,首次同寝雁翎就察觉到栖迟手脚冰凉,是畏冷怕寒的体质。

经这次伤风,栖迟要自己睡了,便是怕传染给他。

雁翎心中有了主意。他不做白吃白喝的狼,要做就做知恩报恩的狼。

入夜,栖迟裹着狐裘回到寝殿,地暖热烘烘地烧起,宫人替她解下裘,便退出去在殿外守着。

栖迟感到不对劲,走近一看,桌案上除了一沓奏折,镇纸下还压着东西。

抽出来,竟是一张写了三行狂草的纸:

“今夜给你暖床,不用谢我。做好事留名——雁翎。”

她小小地讶异了一下,折好纸张,收进抽斗里,走到床边掀开一角被子,白狼躺在被褥间,眨了一下蓝眸。

栖迟解颐一笑,拥住白狼,持续生热的体温把她热得脸颊浮起薄红。

“你用嘴叼笔写的吗?”栖迟问。

那还不得滴一桌口水。

吃栖迟的,喝栖迟的,要是还弄脏栖迟的笔,那他的脸皮可以修座城墙了。

保准推不倒。

雁翎摇了摇狼头。

他是变作人形,盘腿坐地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三行大字。

值得庆幸他没有忘字到抓耳挠腮的地步。 

夜渐深,宫人熄了灯。

栖迟捂嘴低咳。方才她喝了汤药,呼出的气息带着草木涩苦。

栖迟孤家寡人,举目无亲,以往伤风或是风寒自己一个人默默受着。

如今身边多了一人……不,一妖,倒多了点相依的感觉。

栖迟闭着眼,睫毛轻颤。

许是病了生出些脆弱,心中充塞寥寂,情不自禁让她开口道:“……雁翎,你陪我好不好?”

即便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也会有渴望陪伴的时候。

雁翎苟命多年,无人可依,妖的数量很少,他找不到同类,更无妖能靠。

现下胸口温热,是另一人的体温。

他们相依相偎。

临近中秋佳节,宫里上下忙了起来。

雁翎闲极无事,偶尔会偷摸着看栖迟上朝。 

龙冠上的串珠微动,遮蔽的眉眼沉静,一派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座下的文臣武将在禀长狄国之事。雁翎记得他曾路过那处。

长狄国以男子为尊,看相邻不远的羽国不爽很久了,那皇帝时不时手贱搞一搞羽国,羽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总能反击回去。

目前没到拼死拼活,出兵打仗的地步,但总有一日会发生,边界的防卫没有松懈。

退了朝,雁翎溜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逗鸟嗅花,或是懒洋洋趴着,见栖迟来才抬起头。

栖迟见他的时候反而很温和,会笑,会亲切地跟他说话。和朝上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过。

感觉……还不赖。

身后的尾巴随心而动,悄然晃了一下。

不对!他不是狗!

雁翎强行控制尾巴停止,压了下去,故作镇定。

中秋当夜祭月结束,设宴席于池边,共赏圆月。

席间觥筹交错,文官武将向主位上的帝王敬酒,月光清冷冷地照下来,圆月倒映到酒杯中。

雁翎变作别人的形貌在宴上蹭吃蹭喝。

方尝了月饼,觉得甚是美味。新酿的桂花酒也好喝。

雁翎一边往嘴里塞月饼,一边灌酒,喝得头昏脑胀,迷蒙间瞥见高座上垂眸抿酒的栖迟。

她的眼睫很长,像欲飞的蝶翼,察觉到他的目光,凤眸流转,慢悠悠地瞧过来。

栖迟登基不过一年,气势却足得很,帝王的身侧无人敢近。但雁翎偏要近。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高举酒杯,大声道:“我向陛下敬酒!”便仰头痛饮。

自称都错了……想必醉得不轻。

栖迟扶额,叫人找了个借口把雁翎拖了回去。

宴席直到夜半才散。

栖迟的酒量比雁翎好得多,散席时,即便喝了不少酒,也没醉的神色。

她摒退跟在身后的宫人,朝前走去。

明月当空,月光清浅,凉风穿过走廊,恰好摇动风铃。

栖迟似有所感地看过去。

只见白发男子侧着身,倚靠在榕树粗壮的枝干上。

不知从哪里顺来一壶酒,扬颈啜饮,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直至酒液尽数饮完。

他醉了。

身后的狼尾不乖顺地出现,垂在枝叶间。

雁翎本应被宫人带回寝殿,却偷跑了出来,这副样子大约是喝醉了无意显现出来的,他的真身。

圆月衬着他,白衣白发,倒真像话本里的谪仙,仿佛下一刻就要乘月而去。

这是世间最后一只白狼妖。

栖迟的手张开,隔空轻轻闭合手指,将他拢住。

雁翎回头,朝栖迟笑,伸手想碰,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他所处半空,竟失衡摔下来,变作了白狼,摔得晕乎。

栖迟哭笑不得地抱起他:“回去罢。”

白狼靠在栖迟肩颈,轻嗅着清冽的香气。

他脱离栖迟的怀抱,跳下去在栖迟眼前变成人,理直气壮地说:“陪我喝酒。”

雁翎并不只是一只白狼,他还是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栖迟今夜才意识到这点。

“你喝醉了。”栖迟望向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雁翎的蓝眼在暗处隐现绿光,他的脸颊发红。

倏地惊呼一声,趁栖迟不备捧住她的脸:“……奇哉妙哉,你的眼里盛着银河。”

栖迟原本坦然和他对视,现下仿若被风迷了眼,视线飘忽。

“说呀,高不高兴?陪不陪我喝酒?”

“那我问你。”栖迟按住他的手,脖颈漫延的红阒然褪下:“你愿意陪我回殿吗?”

雁翎闻言立马牵着她走:“当然陪啊。”

“一直?”

“嗯哼。”

“你别喝酒了。回殿睡觉。”

“啊?”

枫叶如火,漫溢山林。

一年一次的秋狝如期举行。皇家圈了整座山林做围场。

由帝王射出第一箭后,各王公大臣并将士散开,入围场进行狩猎。

捕捉到的猎物为食材。

雁翎一下马车就野疯了,栖迟拦都拦不住,只得看他如脱缰野狼,追着兔子乱窜。

追着追着,雁翎猛然醒神。

不对,他怎么能沦为俗狼呢?

趁周围没人,雁翎一摆尾,搞小法术。

兔子犹如被无形之手控制住,停滞在半空,随即无火自燃,烤得外焦里嫩。

偶尔品尝一下野味很不错。

兔肉真香。

雁翎尝了一半,准备带另一半让栖迟尝尝。

栖迟领着侍卫入场。

近处不知为何不见一只动物,随着马驮着人深入山林,周遭的红枫胜火,林间静得诡异。

栖迟不欲再前行,打马绕弯:“退回去。”

倏忽,紧密的枫叶间射出一支箭,正中马腿,侍卫被躁动的马翻倒在地。

袭击的人立刻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皆中马腿。

侍卫喊道:“快下马!护驾!”

侍卫分两队,一队去追击,一队留下保护栖迟。

灌木窸窸窣窣,侍卫提剑靠近,拨开灌木,藏在里面的刺客趁机挡住侍卫的剑。

瞬息间,又一刺客自丛间冒出,一刀划过侍卫的脖颈。

箭矢破开凝滞的空气,直直朝栖迟而去。

栖迟佩剑出鞘,薄刃将其挥开落地。

“何人指使你们?”栖迟挡住持刀刺客的刀,剑如灵活的蛇一般,几个来回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刺客的胸腔。

对面的人数太多,是己方人数的两倍。

外围的动物被他们赶到深处,早早地设伏在此,伏击栖迟。

外围想必有刺客埋伏,若有人对外通报,便会被瞬间杀死。

不知那些王公大臣们如何了。刺客的目的在栖迟,大概不会去杀他们。

那雁翎呢?

栖迟扭断刺客的手腕,得空朝枫林间望了一眼。

雁翎距两百米才嗅出点不对劲来,是来自各方的强烈杀意,直指栖迟。

一靠近,就见刺客袭击栖迟和一众侍卫,便暗中护着他们,念诀解决半数人。

狼的鼻子很灵,对厌恶的人的气味最为敏感。

雁翎嗅到那股腐朽的味道,依直觉往后退,险险避过朝他抛来的锁链。

“白狼妖!没成想你的主子竟是羽国女帝!”老道士蓦然出现在皇家围场,立在树干上,手里的锁妖链蓄势待发。

雁翎变作人形,蓝眸眯起:“臭道士,你为何在这?”

老道被羽国官府通缉,逃到长狄国。

长狄国皇帝见他是个资深修道者,便重金雇他协助刺客刺杀羽国女帝,是非要取她的命不可。

而老道这才发现当日买他妖的女子是皇帝。

虽说是“协助”,但主力是老道,能一击让栖迟毙命做到绝无后患的地步。

长狄国急不可耐,先一步撕破脸皮,可他们哪知栖迟藏了只世间难得、只会在话本里出现的白狼妖。

“老夫能抓你第一次,自然能抓你第二次。这次要把你的价钱卖得高一点。”

雁翎“嚯”了一声:“你人口买卖啊?小心官府缉拿你。”

“废话少说!”老道抛射锁妖链,先解决这头狼妖,再去解决栖迟。

雁翎哪能那么容易被他解决掉,追他还得追一宿呢。

他轻松跃上枝桠,躲避链子,五指伸出尖利的指甲,袭向道士。

两人缠斗起来。

那日被老道逮到,是雁翎疏忽了那条锁妖链一触到妖会自动缠上,并生电,仅对妖有效。

这日雁翎小心再小心,将注意力集中在老道身上。

势均力敌,或许雁翎要压他一头。

老道见情况不对,表面应付雁翎,利器却向栖迟而去。主子死了这头狼威风不了多久。

局势一边倒,栖迟这边遗留的人去通风报信。

栖迟削掉刺客的两双手,掐住他的喉咙压在地上,逼问道:“谁派你来的?”

刺客口吐鲜血,艰难道:“是……是……”他忽然咧嘴一笑。

细得如雨丝的银针从某处飞来,眨眼间没入栖迟的肩膀。

雁翎瞳孔骤缩成线,风乍然吹袭,老道眼前闪过白影。

雁翎以迅雷之势移形于他面前,手攥住他的脖颈,尖利的爪牙刺入皮肉中。

“你……”老道尚发出一个字,便被瞬间掐断了颈,颓然掉落地面,被枫叶掩盖了其惨状。

刺客咬舌自尽。栖迟捂着肩膀剧烈喘息,血已然浸透了衣裳,视线模糊一片,只见白影而来,她伸出手触碰:“雁翎……?”

雁翎化作人形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缩地为寸,藏进一处山洞里。

栖迟晕了,口齿却在不间断溢出黑色的血液。

银针淬了妖毒,半盏茶的时间内必死无疑,太医院的人赶来也无力回天。

那老道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再拖下去,命都没了。

雁翎长而冰凉的白发垂在栖迟的皮肤上。

他咬牙,尖利的指甲挖开胸口,忍着剧痛取出心尖的血,喂入栖迟口中。

这血凝聚了他百年修为,几近一辈子的努力泡汤,他却没有多少惋惜,只希冀栖迟好起来,陪着他。

雁翎贴着她的脸,轻轻摇晃,低声道:“我的命分给你一半,咱俩一起活到两百岁,到时候牙齿都掉光了吧哈哈哈……”

他拨开栖迟的墨发,出神地看了栖迟半晌,自言自语道:“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栖迟迷迷糊糊醒来,看事物不太真切,仅仅看到抱着她的人有一头白发和一双晶亮的蓝眸。

那双蓝眸在黑暗中会发出绿光。

他是一头白狼。

栖迟闭上眼,睡了过去。

恍惚间,风大了起来,猎猎作响。

栖迟感觉到有人紧拥着她,在她耳边问:“冷吗?你身体有点凉。没事了,很快就到。”

怀抱很暖,栖迟迷迷糊糊往他肩窝蹭。他笑了两声,玩笑道:“我其他不太行,产热很行。”

殊不知栖迟的意识清醒着,听得明明白白。

……

栖迟睁眼,发觉自己回到了马车中,身上盖了裘衣,正躺在雁翎的大腿上。

肩上的针已被取出,没了痛感。

雁翎低头,揉她的脸,说:“你醒了啊。伤口疼吗?”

“不疼。”栖迟扬唇展笑,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嗯……应该的。”雁翎拢袖,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他们掀帘出去,周遭的侍卫恭恭敬敬地跪地:“陛下。”

侍卫生擒的其中一名刺客被压制在地,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栖迟。

他恨恨道:“女子为尊,有违天伦!”

侍卫怒而锤他的头:“大胆!”

“什么天伦不天伦。”雁翎蹲下身,鄙夷地看着狼狈的男子。

嘲道:“女子怎么了?女子能杀你们国君千千万万遍。”

栖迟听了下属的报告,此人是隔壁长狄国派来的刺客,她一点都不表示意外。

长狄国敌视羽国,没想长狄国皇帝如此大胆。

拼死一搏、雇道士也要取栖迟性命,大约是人老了疯了,不拿下羽国,他黄泉难安。

那让栖迟送他一程罢。

栖迟吹哨召来十位暗卫,解开腰间的玉佩,递给为首的女子。玉佩只刻一字,为“栖”。

“验证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姑娘们。”栖迟道。

“断长狄国皇帝手脚者,赏白银千两;取百狄国皇帝项上人头者,赏黄金百两;凯旋者,加官进爵!”

栖迟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位来自长狄的刺客,他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

“并将玉佩示以长狄国太子。”栖迟展颜:“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暗卫齐声道:“谨遵圣命!”

暗卫不负使命,顺利完成了任务,无人员死亡。

长狄国新皇帝是温和派,认为两国交战无人能得利,于是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使者与羽国议和。

雁翎自秋狝现身众人眼前,那形象可真是神幻,白发蓝瞳,深入人心。

栖迟一想,和雁翎商议后拍板决定搞一出“神降”,震慑长狄国。

当日,长狄使者诚惶诚恐地坐在台下。

白狼如神仙般降临落于台上,光芒四射,而后幻化成男子的模样,白发翩然,蓝瞳耀眼,超脱凡尘。

他对着栖迟笑了一下,跪地俯首称臣。

众人轰然,大呼:“此为白狼神!”

栖迟执玉面向众人,尤其是长狄使者。玉被光刻上了一个字,为“翎”。

“天降祥瑞于大羽。”栖迟掷地有声:“天佑大羽国。”

白狼为祥瑞,“翎”这一字为鸟的羽毛,其中意味明显。

栖迟是连“神”都俯首称臣的君王,无人能及。

长狄使者惊掉了下巴。

有被震撼到。

便心悦诚服地签订了和约,每年进贡特产。

· 陆 ·

雁翎“神降”后顺势获封羽国首位男国师,装成夜观天象,占星卜卦的大忙人,实则日夜都黏在栖迟身边。

“这院子这么空,栽花或者栽树装点一下吧。最近长狄国不是进贡了长春花吗?”

雁翎盘腿坐着,随口道。

栖迟站在他身侧,回答说:“留给你撒野。”

“不用。我又不是狗。”雁翎哭笑不得。

栖迟侧目看他半晌,忽问:“在宫里,你会觉得无聊吗?”

雁翎扬袖招来别处的一支海棠,别在栖迟的耳侧。

欣赏片刻,笑道:“这不是有你陪着吗?”

雁翎揽住她的肩膀,带她往里面走:“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你一日都忙成什么样了……”

“我觉得我剥夺了你的自由。你该是驰骋草原,游玩天下的白狼,而不是困在方寸地的宠物。”栖迟攥紧手。

“你想让我走吗?”雁翎垂下眸,栖迟仿佛能看见他身后的狼尾恹恹地摆动。

“我会给你保护,护你在草原无忧。”栖迟的手抚上他的脸,语气平静。

雁翎凑近了一点,呼吸纠缠:“在你身边,才是我想要的自由。”

栖迟终于笑起来,红唇贴上雁翎的,两人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两人躺倒在软榻上。她梳理着雁翎乱翘的白发,轻声道:“乖。你是我的白狼吗?”

雁翎两臂撑在她发边,身后弹出狼尾,在衣裳下愉悦地摇动起来。

他在她耳边道:“当然是。我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我只认定一个伴侣。”

狼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许下了承诺就不会收回。

他们从未说过“喜欢”、“爱”等词,却仿佛已经说了千万遍。

栖迟看着雁翎,想起那日雁翎的调笑话,不禁笑说:“你真的其他不太行,产热最行吗?”

“你怎么听到了……”

雁翎笑了一下,偏头吻在她白皙的细颈上,压低声音说:“行不行还要你来鉴定。”

栖迟脱下他的衣裳,凤眸含情:“那便共赴巫山罢。”

· 尾·

檐上停了一对相依的麻雀,亲昵地互相梳理对方的羽毛。

温存后,栖迟与雁翎披衣坐在廊下,见状下意识整理雁翎的白狼尾。

雁翎握住她的手,放置唇边吻了下,难得从口中说出正儿八经的文辞,蓝眸弯着,熠熠生辉:

“情长百年,何羡鸳鸯?”

栖迟笑了,抚触雁翎的脸颊,道:

“何羡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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