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阳中学浙江排第几,富阳中学浙江排第几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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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届“西湖杯”征文大赛小作家金奖作文

春江水暖

富阳中学 高一(7)班 刘恺萱

淡墨染时光,七年醉歌狂,那叶扁舟过留香,故人在何方?

——题记

楔子

一名老者立于山巅,仙风道骨,衣袂飘飘。他看那滚滚春江水。春江上渔者晚钓,坐于扁舟上,无声。摆渡人吆喝着,唱起熟悉的曲调。仰天笑,问曰:“美哉?美哉!”拂袖去,留下旷世画……

火,满天的火!眸中映出点点红光,蔓延至天边,将天都烧红去!

烟,满腔的烟!仿佛被扼住脖颈,难以呼吸……

我猛地惊醒过来,不住喘着气。又是那噩梦,仿佛就是昨昔,我,我们被火光吞噬,面目疮痍……

转醒,慢慢冷静。我躺在博物馆内,周围一片静寂。这般陌生,这般冷寂,我仿佛与它格格不入。

心,撕裂般的痛。我展览于此,无人可依。每天要面对的是无数的目光,无数的赞美,无尽的闪光灯,光彩夺目。可是,这些浮光掠影、红尘繁华,有何意义?我本隐隐于世,逍遥自在,闲恬舒适。每日见的是青山秀水,听的是鸟语虫鸣、溪水潺潺,闻的是花草芬芳,身边还有小妹相伴……

可现如今……我苦涩地笑。

小妹啊,我与你相隔万里,远过一道海峡。我不知你现如何,更不知我要如何与你相见。

664年前,我和小妹出世。

一画一世界,一画亦有灵,我们随子久逍遥于山水间,谱写出这山水画卷,这繁华落幕。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个轻淡恬雅的世界,一个肆意洒脱的江湖。我们常常斗嘴打趣,却没想到往后时光里,仅此,也能使自己流泪,让自己回味、留恋。

那时候,以为天下的景,都是这般美,天下的人,都是豪爽、洒脱、淡泊的。现在想想,真是天真得可爱,又天真得可笑呵!670年,沧海桑田,美景良辰不再,逍遥潇洒不再,单纯少女亦不再。我历经人间百味,看破这红尘,只叹人生之苦痛。你虚意相迎笑里藏刀,我漠然回首不问不顾。用冰冷包裹内心的脆弱,就是那时候练成的吧。谁愿天生冰冷,只是不愿再被这世界伤害,不愿拥有了又失去而感伤。罢!罢!这等事,不提也罢!

七年晃晃而过,这片世界终于被刻画下来。子久把我们赠与了他师弟无用。无用是高兴的,他端着我们细细赏了好久,最后只叹:“妙!妙!”但他随即眸光一暗,叹:“只顾虑有巧取豪夺者……”他叹了叹气,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子久善卜卦,他亦苦笑:“命,这便是她的命罢!生,纵有回荡,执着于此,又想糟谁的心呢?生抑或死,一段因缘呐!缘起于此,又终于何处?难料,难逆!”

当时的我们并不在意。小妹还笑着同我说:“姐,活得回荡,故事才好听。来着人间走一遭,不活得荡气回肠,有什么意思?”我当时还笑着答应着她,要陪她一同走天下。后来,我们都活得荡气回肠,都走出了自己的江湖,却再也不见双璧合一,两个同行的少女。我怀念的,我奢望的,是安闲平淡,是两小无猜。那风云变幻,那赞美喝彩,我不想,我不需。终究,终究……

平淡无波的日子过了许久,倒也安逸。可没想到……出事了。无用一语成谶。我和小妹分别,无以得见。

何时逢?何处逢?

我不怕等,只是怕无处见。

明,成化年间。

马车车轮吱嘎吱嘎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和小妹被启南端在手里,细细观摩,他不时赞道:“好啊!妙啊!真乃天造地设之作!”

马车前行着,终于“吱呀——”一声停下了。启南平时深居简出,隐隐于山林之中,拜访追随他的人很多,请他做官的人也不少。但他平时连外城居住都少之又少,不知今日他所为何事,竟走入喧嚣之地。

他是来让他的朋友题字的。

即使不舍,他还是离开了。殊不知,这是他的遗憾,也是我们的噩梦的开始。

我们居于那位朋友的书桌上,他也是赞不绝口。只是还未题字,家谱前来禀报有贵客访要事商,他离开了书房。一炷香后,一个年纪较轻些的男子便潜了进来,他走到我们面前,仔细观摩着,口中喃喃:“好画,好画……”

我们不以为意,只当是谁想来一睹所谓名画。但错了——我颤栗了一下——他眼中闪着的是贪婪的光!他又开口道:“名画名跋,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他将我们卷起来,粗暴地带走。

街道上人来人往,茶店的小二还在笑着给客人上茶,买菜的大娘还在使劲夸着自家的菜,一对兄妹吃着一串糖葫芦甜弯了嘴角……喧嚣的烟火气息,愉快的人们,我们却无心去欣赏这图画。我们在画中喊叫着,呼救着,嗓子几近嘶哑,但徒劳无功。

画廊,那个男子很快就得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不久,我们又被转手卖出,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处何处……

后来,我们曾在一处画摊上见过启南。他瘦了,但很激动。他再三嘱咐店家给他留着我们,自己回家筹钱。但我们没等到启南,画摊老板没能信守诺言,一位客人出了更高的价,我们就被带走了。

听闻启南很难过,捶胸顿足地哭了,好似很对不起我们。但我们不怪他。小人作祟,谁想得到啊!哎呀,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我想想,笑了,觉得那与他的形象极度不符。但又转念一想,我们如此名作,沦落至这般地步,竟要靠金钱来衡量。可悲的是我们,还是他们?我笑的,又是谁呢?

小妹,待我们双璧合一,再来震一震这天下!

我们踏遍三江六岸,走过烟花柳巷,去过名士之居,看遍这人间冷暖、世间百态。也麻木了,颓靡了,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许多的赞美、无尽的题跋。是啊,接受,即使你不情不愿,也只能接受。这世道如此,你只不过是一幅画罢了,谁会在意你的感受?

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不属于你的,你就该是如此洁净的,这是你的天地,你该守护她,不是吗?

我冷漠地反驳:画该如此,命本如此。这是名人雅士对你的赞美,无论你接受与否,你必须接受,没有机会让你说不。

小妹常常问我:“姐,为什么得这样?我们两个人逍遥,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些虚无的赞美呢?我就是我呀,我希望大家欣赏的也是最真实的我,而不是被谁谁谁夸赞过的我。”我总是安慰她让她接受,尽管我那拙劣的自欺欺人,没骗得过小妹,也没骗得过我自己。

是啊,不好吗?

我又何尝不想呢?

小妹,何以得见?

听博物馆里的人说,小妹后来进了皇宫,被当了赝品。皇帝难以确认,也不想承认自己之前看走了眼买了赝品,却又执拗地买下了小妹,还召集群臣,开了个“真伪题跋”会什么的。那些大臣,呵,谁赶着去触皇帝的霉头,搅了他的兴致?知道真伪,不敢点破,留下一段讴歌皇帝不拘泥真伪欣赏好画的赞美。后来,甚至竟还批判小妹“赝品”,不断贬语。

气吗?气的。但我做得了什么,小妹做得了什么。可叹,可悲,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呀!

后来小妹洗白尘冤,又在深宫中静默了200余年。再后来,就辗转过了海峡,愈行愈远。

想必,小妹也是同我一样寂寞孤苦,一般心累吧!

如果说那时我的愿望是和小妹二人逍遥走天下,那我现在的愿望早已降格为同小妹在一起。二人能同行,足矣。

大概人就是这样,总是珍惜过去的。等到失去了,才发现曾经拥有的,是那么美好,那么奢侈。

这个主人很喜欢我们,甚至在逃难时只带上了我们和另一幅字。

但这是一种偏执的喜爱。给我留下让我至今心悸不已无法走出的痛。

他去世了,命人烧掉我们给他陪葬。前一天,那同我们一起来的字被烧了,已然烟消云散。散了,又有谁还能在多年后想起他、记得他?

我很恐惧,小妹亦然。那炙热的火,满天的火光……谁能听的见我们撕心裂肺的哭泣,惊惧地尖叫?

但我们没死,没有。这已是不幸之万幸。但这硬生生将我和小妹分离,那是撕裂般的痛。容颜不再,倾世之姿难现。两颗明珠蒙了尘,从此天各一方。

生活,总是颠沛流离的吧。之后,唉,不言中……

比起以前的日子,其实博物馆也没什么不好。但思念如潮水,我不能忘记,反而在历史长河中、漫漫岁月里让我更加铭记、刻骨。

我在博物馆中从回忆里醒来。四周,冷寂。

时光远行万里,沙漏无情滴漏,岁月的沉淀,明珠拭去了尘。

——只是当年肆意潇洒、对酒当歌两位少女不再。

我还在等,我想,我还能等。

相逢,何时晚。

尾声

三年后,台北。

富春山图双璧合一,举世瞩目。

互相对视,笑了,似乎穿越千年与记忆中爱笑的少女重合。

我等到了,还不算迟,不是吗?

纵使还要分别,但我还能等,不是吗?

相逢会有时,你还是当年那个含笑的少女。

江水映沧桑,离合分两行,富春山水本无双,何必叹离伤?

——后记

注:这是根据《富春山居图》颠沛流离的历程创作的一篇小说,很多内容纯凭想象,不太符合逻辑之处,请见谅。

①子久:黄公望,富春山居图作者。

②无用:黄公望师弟郑樗,富春山居图第一任主人。

③启南:沈周,明代绘画大师,吴门画派的创始人,明四家之一。

就注释一些提到的人名,用的都是他们的字。其余情节若有兴趣可查阅,均有一定历史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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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恺萱:郁达夫少年文学院首任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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