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满小鲸
01
广东的天气像翻书那般,说变就变。但没想到儿子会给我们上演一幕比寒风更冷冽的好戏。
晚上8点半,我早早给老伴热好了一盆生姜花椒水泡脚。两双长满了老茧的大脚丫泡在水里,却像小孩子那样嬉戏,玩着脚趾版的剪刀石头布。
11点半,儿媳突如其来的电话把我们惊醒。
“你们家的孙子大晚上的哭个不停,当爷爷奶奶的怎么有脸睡得这么香?”
这话把我一下说糊涂了,孙子又不在我们身边,难不成我有预知能力知道他什么时候哭闹吗?
我刚想恼怼她,那边儿子又抢过电话说,“我们在这边焦头烂额的,你们倒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行,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我被气得整整一晚上没睡着。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又发生了一件震碎我三观的事。
我和老伴晚上没睡好,起来早,便打算到茶楼喝早茶。一打开门却发现我们家门前被泼了红油!
看到眼前这一幕,加上昨晚没睡好,我的心被折腾得马上吃了颗救心丹才缓了下来。
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没和任何人结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向物业申请调监控,当看清楚泼我们红油的人时,我瞬间晕了过去。
那人正是我儿子!
02
我叫梁生津,六十有五,跟上了退休的大队伍,人人叫我老梁。
我有一儿一女。女儿6岁那年,扛不过我妈的碎碎念,和老婆要了二胎。当时还花了点钱,特意找人看了性别,更坚定要把这娃生下来。
老婆还问我,要是女儿这胎就不要了吗?
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既然都知道是个男孩,我无比坚定的对她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要。”
我老婆自然乐得笑不拢嘴。
十个月后儿子啊富呱呱落地,给我家凑成一个好字。
但啊富自小体弱,2岁那年还被诊断说患上软骨症。最好最天然的疗法就是晒太阳。
我每天正午带着他,在烈日当空下晒上一两个小时。
自他上初中起,每个学期考完期末考都得大病一次,严重的时候高烧到40度不退。他每次生病都扎痛我的心。
尽管他学习一直不怎么好,我也不愿对他大声斥骂。
后来啊富只读到职中,他学的是汽车维修。毕业后,我还给了他10万块钱本钱,让他开了个小车行,一直运营得还不错。
直到啊富说要结婚的时候,我们父子俩却生出了嫌隙。
说起来也怪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儿子结婚,男方家这边本应出大份钱。可我因为当时迷上了股票,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投进了所有积蓄。
我跟啊富说家里现在困难,只能先给他一万块钱结婚,其余的得他自己想办法。啊富当时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我心里也觉得亏欠了儿子,他买房子需要钱的时候,我让女儿给了他15万付首付。啊富欣然接受,我便以为这算是对他结婚做了补偿。
却没想到,啊富心里依然耿耿于怀。
03
啊富认为我们帮助他,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2015年,我的大孙女出生。啊富和儿媳忙着店里的事,带娃的担子自然由我和老伴代劳。
可是他们两夫妻没有给过我们一分钱。家里的生活费,孩子要用到的日用品,都是用我和老伴的退休工资。
大孙女特别难带,大晚上的不睡觉,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哭闹。他们夫妻俩在另一个房间里睡得死死的,我和老伴没有一个人晚上睡得好。
有一天下午4点多,我出门买菜,临走的时候大孙女是在地上玩积木的,老伴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我回去的时候,大孙女却在嚎啕大哭,小手臂上还被烫伤了一大块。
我吓坏了,抱着大孙女就往医院赶。原来老伴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大孙女不知什么时候爬到茶几旁,手一抓就把桌上那壶开水弄倒了。
孙女手臂和身上几处都被烫伤了。我和老伴心里愧疚不已,心如刀割。但怎么也比不上儿子和儿媳说的话心疼。
他们俩当着医院这么多人面,骂我们是废物,不会带孩子,一点忙都帮不上。
当天晚上,我和老伴就偷偷收拾好行李回了老家。这举动当然免不了儿子的一波谩骂。
我和老伴觉得啊富不懂感恩,就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才行。但啊富后来并没有认识到错误,跟我们道歉。
反倒很快儿媳又怀孕了,生下了二胎,是个男孙。我和老伴一个激动,就准备收拾行李到他们家里去照顾孩子。
谁知道我一激动,脑充血晕倒在地,到医院检查原来是中风了。幸亏只是小中风,住院大半个月,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04
不过我家的问题又来了。我身体出状况,老伴自然要留在身边照顾我,自然不能过去照顾儿媳和孙子。
我本想着啊富会体谅,谁知道我一出院,他就马上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帮忙带孩子。还说,现在因为两个孩子的事都影响了他车行运营。
我一听就很不高兴,住院的时候他没有过来探望都算了,住院的费用也全是女儿给的。
我刚出院,啊富问候没有一句,上来就是叫我们去干活,气得我手直发抖。
老伴见我气上头,连忙把电话抢了过来挂掉。这之后凡是啊富的电话、信息,老伴都给我拦截了下来。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不单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还向我家泼红油。
我和老伴心里已经怕极了这儿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他我们还是避而不见。
直到有一天啊富直接找上门来,一开口就问我们索要30万。
我脑袋一阵眩晕,身子软榻下来,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听着啊富的“控诉”。
“我的店本来生意一直很好,要不是你们不肯帮忙带孩子,我和老婆不至于分心弄得店铺现在负资产。这钱你们得还!”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养出这样的白眼狼的?
老伴害怕啊富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早就悄悄打电话让女儿马上过来。但女儿的出现,却让场面更加失控。
啊富看到我们叫“救兵”,马上暴跳如雷,大骂我们不把他当自家人,处处防范他。又把他结婚时的陈年旧账翻出来。
女儿怕他做出更失控的举动,当场就把5万块钱转了到他账号上。
可是5万哪能填满啊富的狼子野心,没几天他又找上门来。说他的店欠得钱该还了,上次的5万还利息都不够,让我们把房子抵押出去!
从来只说父债子还,就没听说过子债要父还。养儿防老,我却要防着自己的儿子。
我被啊富弄得焦头烂额。说实话,他再次赖在我家不肯走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报警。
可是我要真的这么做,我们父子关系就彻底崩了,也有可能毁了啊富的前程。
让我妥协替他还债我也做不到,帮了这一回,他就会无底线地向我索取。
我问问大家,能有什么方法把这碗水给端平呢?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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