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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丽芳睁开眼睛,看着身材苗条的管芬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单人床上躺下。
很快,客厅里就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铃声执拗地响着,无人接听,不知道李先生在做什么。
片刻,客厅里响起了水流声,这是准备烧水泡茶了。
铃声终于停下了,像一个拼命呐喊的人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周遭平静了下来。
滚水不响,响水不滚。水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马上就要开了。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伴随着倒水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钱小姐那高亢得有些尖利的声音:“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以为不是为了孩子,我会给你打吗?”
无人应答,却响起了杯盏叮当声,他已经在开始洗茶具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君君适合留长头发,长发多斯文啊?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她剪成了一个假小子!”
“你可别忘了,她是跟着我生活的,我才是她的第一监护人!现在你为了逗她开心,把她留在那边住,就自作主张?”
客厅里,李先生开始哼起了小调。声音极轻,透着漫不经心的轻松和闲适。
管芬把头侧了过来,和丽芳面对面对视着。
丽芳也感到奇怪。依照以往的习惯,李先生不是应该反唇相讥或据理力争吗?
居然这样哼着小调?什么意思啊?
钱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更生气了:“你每次都讨好他们!故意间离我和孩子们的关系!把生意场上那一套虚伪用在自己孩子和我身上,你真是卑鄙无耻!”
李先生的哼唱也更大声了,更欢快了,连成了曲调。
还发出喝完茶后那一声舒服的喟叹声。他喝茶吃饭一向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呀。
又喝了一口茶后,李先生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钱晓梅,你已经把婚姻闹没了。再闹,从小的那点情份也很快就没有了。等到什么情份都没有的时候,我就彻底自由了。继续闹吧,最好闹得再狠一点。”
声音里听不出来狠决,有的只是疲惫和厌倦。
倒茶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泉水叮咚。
片刻的沉默后,钱小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开来:“姓李的!你只顾拉拢孩子,从来不考虑我和我爸妈的感受!你那边都已经有三个孩子,为什么还要抢君君?哪一次节假日不是你那边热热闹闹,我这边冷冷清清的?我生了两个孩子,到头来呢?”
说到最后,她放声哭了起来。
“你们一大家子吃饭、孩子满屋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边?我父母家里安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给孩子们买的零食,只能一次次放到过期扔掉,再一次次买新的!我每次过去,看到我爸爸想问一下垚垚,又怕引起我伤心的样子,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
李先生早就没有哼曲了,喝茶倒茶的声音也没有了。
“你现在打电话来说这些,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和缓,带着询问和妥协。
对于他这样的男人,相比起硬碰硬,眼泪才是独特的武器。
说到底,钱小姐是聪明的,也是了解李先生的。
和丽芳对视着的管芬,眼底不知不觉蓄满了眼泪。丽芳看到她用手抹了一把,把身子翻了过去。背对着丽芳。
钱小姐的哭声停了下来,声音也不复刚才的尖利:“君君太安静了,而且她不喜欢一个人去我爸妈那边。垚垚过来了,他们兄妹俩一起过去。就算我没有时间,他们也能陪着我爸妈。”
“你也知道,我爸爸身体不好,谁知道还能、、、我不想让他们的晚年在孤独中度过。”钱小姐的声音再度呜咽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说的。”李先生说。
“你别惹孩子们生气。一过去又闹着要回来。”
钱小姐的声音又高了起来:“我说他们也是为他们好。我自己生的,说都不能说啦?”
李先生说:“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我对孩子们是问心无愧,希望你也是。”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真诚。
钱小姐问:“你什么意思?没有时间管孩子是我愿意的吗?是我的错吗?我守在家里谁管公司?我又不像黄小艾守在家里等着男人养!”
李先生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小艾挺好的。管着家里和孩子们。你呢?做生意把自己都上架了。和姓王的谈好价码了吗?已经到了需要出卖自己的地步了?他会娶你?”
钱小姐大骂道:“王X蛋!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这么难听呢?”
客厅里,李先生叹了一口气:“刚才是我言重了,你自己考虑吧。我实在是不想说。”
钱小姐语气平缓地说:“我们公司现在的局面,比你们分割前更复杂。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孩子们以后的利益着想。”
李先生的声音依然冷静:“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是吗?他的ZHENG治生命是以秒计的,早上出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吃晚饭。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先生冷冷的语气,和说出来的话,都让丽芳感到有些冷,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两人都沉默着,谁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
但可以肯定的时,这两个人这辈子的关系,不可能像李先生刚才所说的‘什么情份也没有,彻底自由。’
有些人之间,注定一辈子会扯不清。
良久,钱小姐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提醒?我让你提醒了吗?”
不再高亢,不再尖利,只是诘问。
李先生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我希望垚垚和君君住过去的时候,姓王的不要出现。家教老师可能会跟过去。孩子们大了,需要体面。”
钱小姐说:“君君这张嘴!人家只是来拜访一下。”
李先生说:“我对你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你不用对我解释。我希望垚垚过去的期间,他不要去拜访了。”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再次响起了倒茶水的声音。
就在丽芳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大门被打开又关上。
李先生又出去了。不过最近他出去也是很快就回来了。
一觉醒来,丽芳又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而且浑身乏力。
看了一眼,管芬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可见这一觉睡得有多沉。
手术后的身体,旁人是看不出异样的,丽芳自己和以前对比,也只是觉得腰容易酸,腿容易发软,小腹有过一两次轻微的垂坠感。
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莹莹还睡着。君君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看平板,管芬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看着君君。
丽芳在床上活动了一下四肢,也起床了。去了地下室收拾衣服。
送衣服上楼的时候,主卧的门关着,三楼传出声音。
丽芳把莹莹和君君的衣服放进了她们各自的衣柜里。几组衣柜,两姐妹分了区域,一人一半。
平时君君没有过来的时候,如果丽芳图方便,把莹莹的衣服不小心放在了君君那一半。莹莹就会说:“那边是姐姐的,我的在这边!”
要求丽芳拿过去放在她的区域。
姐妹俩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想必是管芬的功劳。
李先生夫妇的衣服只能先放在沙发上了。丽芳循着声音上了三楼。
原来人都在三楼呢。
垚垚和吴老师在书桌前学习。管芬抱着嘉嘉,小瑞正在给他冲奶。
莹莹和君君的作业本摊在书桌上,人却站在管芬旁边,一人一只手在嘉嘉的光头上摸着。
嘉嘉剃了光头后,更显得圆头胖脸的,天生自带笑脸。不笑的时候看着也像在笑。丽芳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小弥乐佛。
看着是一个脾气挺好的孩子。实际上不好惹。
这不,两个姐姐刚开始摸他头的时候,还咯咯笑着看小瑞给他冲奶呢。
可姐姐们不停的摸,小胖子不干了。崩直了自己的小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开始地动山摇的哭了起来。
莹莹和君君吓得缩回手,回了各自的书桌边坐下了。
小胖子扁着嘴看着姐姐们,依然委屈地小声哭着。
小瑞冲好奶,喂到他嘴边的时候,他还没消气。双手挥舞着拍打奶瓶,再度大哭了起来。
倔劲上来了。小身子乱扭,都快从管芬的手上出溜下去了。
小瑞接过嘉嘉抱着,站起来边哄边说:“他都生气了,你们以后不准拿他当玩具。”
垚垚说:“让他赶紧去一楼吧,吵S了,再哭我都要生气了。”
小瑞抱着嘉嘉下楼的时候,遇到正上楼来的李太问:‘怎么又哭啦?’
小瑞说:“她们两个老摸他的头。生气了。”
李太说:“以后别让他们摸了。”
嘉嘉见了妈妈,放低了哭了,吭吭叽叽起来。
丽芳管芬也下楼去了。早早的去厨房准备晚饭,现在吃饭的人多。
李先生晚饭前回来的时候,只有李太和嘉嘉在客厅里。
小瑞在厨房用贝贝 南瓜给嘉嘉做辅食。
听到李先生说:“现在家里只有他最无忧无虑。整天傻乐。”
李太说:“哪里无忧无虑了?他们几个老是逗他,一天要哭好多回呢。今天下午哭到连奶都不肯喝。吵S了。”
李先生说:“钱晓梅今天打电话来啦,说我自私,总让他们住这边。想让垚垚和君君过去住几天。到时候家里只有莹莹和嘉嘉,想吵也吵不起来了。”
李太不满地小声说:“孩子住这边,她既怕我虐待孩子,又孩子不要她了。住她那边呢,又怕你不要孩子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总有理由给你打电话。最好的办法是你和孩子们一起住到她那边去,她就满意了。”
李先生不咸不淡地说:“神经又发作啦?”
李太便不说话了。
小瑞做好了辅食端了出去,听到李先生说:“我来喂他吃吧。”
客厅里,不时传来嘉嘉高兴的呀呀学语声。还有李先生夫妇的轻笑声。
小瑞来了厨房里,帮忙端菜、摆碗筷。
没一会儿,李先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一句:“知道了,我去看看。”
很快,就听到他说:“你喂吧,我去书房有点事。”
一直到晚饭都准备好了,李先生和三个孩子都没下楼。
嘉嘉已经吃完辅食了,由小瑞抱着。
李太一个人在沙发上看书。
等了几分钟,丽芳和管芬决定上楼去看看。
电梯门一开,就见书房门敞开着。李先生坐在三楼的小沙发上。三个孩子和吴老师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垚垚和莹莹面前的东西已经收拾过了,君君那里还摊着一些东西。她正默默地收拾着。
李先生说:“你先听我说话,等一会再收。”
垚垚眼睛看着爸爸,伸出手去,按住了君君的一只手。
君君便停了下来。
李先生看着君君那只纤瘦的手说:“以前我也发现过你学习完不收拾东西。昨天和今天又是这样,东西摆了一桌子,就准备走啦?”
君君细声说:“阿姨和吴老师会收的呀。”
吴老师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睛看着前方,不置与否。
李先生说:“学校里那么多学生,都让老师去收吗?阿姨们是照顾你们生活的。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学习用品要自己收。”
君君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地说:“管阿姨管我学习。”
李先生那双狭长的眼睛在镜片后睁圆了,一脸吃惊地左右看了看,又扫了管芬一眼。
他也一时词穷了吗?
很快,李先生就说:“管阿姨管你学习的时候就是老师的身份。学习用品应该自己收拾。那你在学校里谁给你收拾的?带着阿姨去上学吗?”
管芬没有说的是,君君确实有很多次学习用品都落在学校,很多东西都买了不止两三份备用。
君君的眼泪流了下来,鼻子一抽一抽的。
李先生的声音也就变得柔和了:“别哭了,以后学习用品自己收拾,能做到吗?”
君君边哭边小声说:“能。”说着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
垚垚说:“我教你,把每一课的书本和作业先收起来。然后这些笔啊,三角尺之类的放在文具盒里,它们都有自己的位置,你收拾完了检查一下都在不在那里。最后才关上文具盒。”
莹莹没有理会这些,低着头把自己的那些画一张一张叠好。每放一张,还用小手按一下。无比的认真。
放完最后一张,把一沓画纸放在小书桌的右上角,说:“我收完啦!”
君君收完东西后,吴老师拿过书包和文具盒检查了一下,说:“可以了。都收拾好了。”
李先生嗯了一声。又问君君:“以后每天学习完了都要这样收拾,能做到吗?”
君君看着爸爸点点头。那双大眼睛里蓄着一泡眼泪,欲滴未滴的,我见犹怜。
李先生的语气虽然柔,可脸色却一直是严肃的。转向管芬说:“以后如果她做不到,你打电话给我。”
管芬说:“好。”
李先生起身说:“走吧,下去吃饭。”
莹莹立刻起身,走过去拉着君君说:“走吧姐姐。不喜欢爸爸了。”
李先生停下脚步,站在楼梯口,回头看着莹莹。
君君眼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坐着不动。
垚垚起身说:“走吧。”
李先生让到了楼梯一边,看着三个孩子。
君君终于慢慢起身,三个孩子鱼贯走向楼梯口。
管芬很快就走了过去,手搭在君君肩膀上,和她一起朝楼走去。
路过爸爸身边时,莹莹拍了一下李先生的裤腿,仰头看了爸爸一眼,小声说:“就不喜欢你。”
李先生仍一脸严肃地说:“你看着脚下,小心再摔了。”
丽芳走上去牵过莹莹的手,一起下楼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君君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筷子也动得很慢。
李先生给君君挟了些菜,说:“快吃饭吧。爸爸也没有骂你。”
李太小声问:“怎么啦?”
李先生说:“没什么。刚才教她收拾学习用品。”
李太小声说:“说她干嘛呀。”
垚垚说:“吃完饭我们去看大白吧?”
莹莹马上响应:“好!姐姐快吃,我们去爷爷家看大白。”
君君嗯了一声,手里的筷子开始动了起来。
小瑞抱着嘉嘉,离餐桌远远的站着。小胖子奋力想过来,丽芳在厨房里都能听到他吭哧瘪肚的在发力。嘴里啊啊不满的叫着。
垚圭笑着说:“不要你去,你头都不让我们摸 。”
莹莹说:“要他去!他也喜欢大白!”
李先生轻松地说:“都去吧。让妈妈也和你们一起去。”
君君抬起头来,脸上带了一点微笑问:“爸爸,你害怕狗吗?”
李先生环顾了一圈众人,表情有些尴尬地说:“也不是害怕,就是不太喜欢靠近吧。”
垚垚对君君说:“他小时候肯定被狗咬过。”
君君一下子张嘴笑了起来,马上就抿上嘴,改为了微笑。
莹莹仰着脸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肯定是咬了很多口。”
嘉嘉也咯咯笑了起来。
李先生说:“你们还去不去呀?去晚了爷爷奶奶就出去散步了。”
李太说:“这种天气应该不会出去散步吧?”
晚饭后,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小风一阵阵刮着。前边院子外的树木像水墨画里勾勒出来效果。
一众人都去了老宅,剩下李先生一个人在客厅里,放着音乐。
把上半身靠在沙发上,身上随意搭着李太那条披肩。双腿伸直,脚搁在茶几的边沿上,一个人惬意地看着手机。
后来连手机也不看了,闭目养神。
三个保姆轻手轻脚的穿梭在餐桌和厨房之间收拾,准备明天的早餐,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这栋大宅子经历过白天的喧嚣后,进入了短暂的安宁。等待它的,是新一轮的喧嚣。
四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很兴奋。
嘉嘉是垚垚抱着,第一个进屋的。
李先生问:“阿姨呢?”
垚垚把嘉嘉放在爸爸身上,喘着气说:“在后面,他自己要我抱的。”
嘉嘉小嘴嗒嗒,冲哥哥笑着。
君君在给莹莹讲自己那只叫小白的小狗穿衣服的事情。
莹莹不时发问:“它的衣服在哪里买的?”
君君说:“我外婆在网上买的。”
莹莹问:“那可以给大白买吗?”
君君说:“可以让奶奶给大白买呀。”
这天晚上,管芬和丽芳给两个小姑娘洗过澡就下楼了。
睡觉时间还早,李先生夫妇带着她们和垚垚在二楼聊天。
君君看起来,已经忘了晚饭前流泪的事情了。从老宅回来后,话也多了,声音也大了些。
如果成长注重有痛苦和眼泪的话,但愿这朵温室里娇弱的小花,能在一次次的和风细雨里慢慢成长吧。
总比以后出了社会,经受狂风暴雨要好多了。
去院子里晾完衣服,躺在床上觉得腰又有些酸疼。
丽芳忍不住发了一个信息给老公:“这身体还是和以前不一样,干半天活了就腰疼腰酸。”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了一条:“这么久了还没恢复?”
看着这条信息,丽芳的心情和现在的天气一样,有点凉。
有些赌气地回了一条:“还没一个月呢。”
那边回复:“叫你多休息几天,你自己要去上班。”
没有一点心疼,有的只是埋怨。
丽芳把自己和他从医院到回出租屋的对话都回想了一遍,然后把手机里的信息也翻开了一遍,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
算了。丽芳没有再给他发信息。
不由得想起了红莲。相仿的年纪,红莲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找了赵师傅后,这日子就有了盼头。
赵师傅连她的社保、以后养老都有规划了。
反观自己,为了家辛劳几十载。连一句温暖的话都得不到。
虽然早就认命了,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丽芳也不免会想一想,如果重新洗一次牌,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好几天没有和儿子联系了,丽芳发了个信息问他在做什么?
儿子说在和女朋友聊天。
丽芳却识趣的没有再回信息,免得占用他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儿子问:“妈妈,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丽芳心里一冲动,打出一行字:“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不会影响到你吧?你已经长大了。”
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的时候,已经发出去了。
丽芳撤回了。
然而,很快,儿子就打了语音过来。
丽芳挂断了,回复一句:“不方便扫听。房间里还住着别人。”
儿子只回复了一个字:“谁?”
丽芳回:“雇主家的另外一个阿姨。”
儿子打了视频过来,丽芳挂了,他又打。
丽芳问:“你干嘛呀?有另外的阿姨,能随便视频吗?”
儿子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如果和我爸离婚?”
丽芳披上外套去了院子里。
打了语音给儿子说:“我打错字了。”
儿子说:“那肯定你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了呀。”
丽芳说:“没有,就是觉得生活过得没意思。”
儿子问:“就因为我爸不交钱给你?”
丽芳说:“不是。挂了吧。”
儿子问:“你到底怎么啦?”
丽芳说:“没什么,我就是和你联系一下。离婚的话是过得没意思了,随口一说的。”
儿子说:“如果有事你不要瞒着我。”
夜风太凉了,不一会儿,丽芳就觉得身体像泡在凉水里一样。
草草挂了电话,回了卧室。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想一想,真是没事找事。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丽芳赶紧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公打过来的。
丽芳挂了,对方又打过来。
管芬说:“接吧。影响不了我。”
管芬并没有睡,应该是在和家里人打字聊天。
丽芳接了起来,老公说:“你怎么啦?儿子说你心情不好?”
丽芳坐了起来,有些冷漠地说:“我刚动完手术不久,每天干完活腰疼,和你说一下,你不冷不热的,我心情能好吗?”
丽芳老公说:“能做就做,坚持不了请假休息。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撒娇?”
丽芳很平静地说:“知道了,我错了,对不起。”
丽芳老公在那头说:“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丽芳说:“是我说错话了。你快睡吧。我也要睡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中年女人,只能自己哄自己,自己爱自己。
管芬问:“姐,刚才和你老公打电话呀?”
丽芳无精打采地说:“是啊。”
管芬也坐了起来,却是一脸的甜蜜。
看了丽芳一眼,收了收脸上的神色说:“不开心啊?”
勉强对管芬笑了笑说:“人过得真没意思。”
管芬说:“你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朝着那个目标前进,就有意思了。我关灯准备睡觉啦?”
丽芳点了点头。
目标?丽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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